些不好意思。
毕竟宫里侍寝的规矩他才学过的,赐了留宿又赐膳,也不应该近午才起啊!那像什么样子?宫中哪有这么惫懒的人?
照璟下旨的时候绿鬓还睡着,她是起身后穿衣穿靴的时候随口吩咐的,疏云问及要安排在哪里的时候,照璟看了一眼绿鬓的睡脸,便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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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空置的殿宇虽多,但一时间想起来的也只有玉照宫了,叫他搬去住吧。”
疏云垂目,稳稳地应了,便叫人去洒扫清理,开了宫门,一面叫沈贵人的宫人收拾家当,准备搬迁,一面将西侧殿铺宫,此时应该已经准备停当了。
绿鬓才进宫,又一直住在后苑,哪儿知道玉照宫是什么地方,但揣度着自己才晋了贵人,照璟看上去又颇为满意自己,当不会差,便含笑道:“这名儿听起来奴倒是喜欢。升歌荐序,垂币翘诚。虹开玉照,凤引金声,难道取自此处么?有这样一个名字,想必景色定是很美的。”
他母亲虽只是个知州,但当年却也是进士出身,诗礼传家,对孩子的教养颇为看重。绿鬓是男子,无需科举,他爱各式各样的杂书,诗词歌赋也看了许多,母亲也颇为纵容。此时不防说出来后,绿鬓又有些后悔。
男子舞文弄墨终非正行,便是婚后红袖添香,与妻主唱和,也得看女人是否雅好此道,就怕被误会是卖弄。
照璟倒不至于心眼那么小,何况她兼收并蓄,读的书只有比绿鬓更多,闻言很是欣赏:“你读的书不少。”
绿鬓心中微喜,却再不敢多说,只谦虚道:“略微读过几本罢了,随着性子罢了,家中母亲宠爱,奴便也不曾好生聆听尊长教诲,当不得官家夸赞。”
照璟也不追问,只答他原先的话:“若取玉光照耀的华美之意,那里倒也当得。只是空置了几年,花木一时间怕还不够繁盛。你住进去之后,有什么不好的,便吩咐内府局修葺整饬。这会儿时气好,疏云,你记得叫人挪栽些新鲜花木进去,好生照顾,可别死了。”
疏云连忙应是,照璟又叫绿鬓有什么想要的,告诉疏云便是。
绿鬓既然知道等会照璟还有经筵,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也不敢耽搁她,便答应下来,又道疏云必然是妥帖的,自己很放心,这才好生用了膳,又告辞出去。
疏云一路把他送到宫轿上,又寻了个二十出头竹竿样温顺静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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