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一边低声轻轻哄着因为难受而不停哭泣的女儿,一边脚下又加快了几分,到了医馆门口一抛缰绳,就小跑进了医馆的大堂。那骡子乖觉得很,没被缰绳绑住也不会跑,反而踱步到屋檐底下,啃起了那一丛嫩绿色的青草来。
大堂里来看病的倒是不太多,这几天天气和暖,无风无雨,就连老人犯病的都不多,于是急匆匆跑进来的林静就一下子显眼了起来。坐堂的大夫不在前面,倒是正在给人抓药的伙计看了林静怀里的女婴一眼,没有多问什么,转头就朝着后面喊道:“小师叔,有病人看诊,是个有喘症的女娃娃!”
林静还没说话,先被伙计给说破了,一个抓药的伙计尚且一眼能瞧出三分,那位师叔定然更加不是等闲之辈。不过片刻功夫,却见通往后堂的门帘一挑,走出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来,深色长衣半敞着未曾束腰,头上不着冠,只绑了跟与衣服颜色相近的发带,不似一般大夫那般稳重,倒有些魏晋狂生的做派。再看长相,修眉凤眼,高鼻薄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却是美得太过犀利也太富有攻击性了。
“小师叔,那边!”伙计手里忙着,便朝着林静的方向点点头。刚走出来的大夫自然就是婆子口中那位年轻又医术高明的谢先生,走近了一看襁褓中的娃娃,立刻探指试了试额头温度,忍不住皱眉低声责备道:“孩子发着热,怎么还包裹得这么厚?不怕真的烧坏了脑子吗?!”
声音低沉恍若奏响的古琴,语气却是真真切切地为孩子担心。
“抱歉,我……”林静被谢先生引着来到一旁的隔间,一边道歉一边有些手忙脚乱地解开了女儿最外层的襁褓,果然孩子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莫慌,初为人父大多如此,学着点就好。”谢先生看着一脸自责得几乎要咬破了自己嘴唇的林静,倒也再绷不住方才那张脸,转而温声出言安慰。他是医生,又是乾元,自然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林静身上的坤泽气息,更能从对方那并不算均匀的呼吸中感知到对方体魄有损伤,世事多艰,他不用去问什么,也能大致想到这里面怕是有一段并不如何美好的过往,当下便干脆专心诊治起蹬着小腿儿细细哭泣的女婴来。
襁褓中的孩子太过脆弱,用药的种类分量都需一一酌情考虑,诊治起来花费的心力甚至要远远高于成人,待到女婴身上的热度终于退下,呼吸平顺沉沉睡去,日头早已落下,就连外面的活计都张罗着上板歇业了。经历方才的一番问答与诊治,林静此刻总算心下稍安,他如今已经决定要暂时在这平水镇里落脚,女儿的病情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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