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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把桑国直接献给齐国做附属国。
举国皆惊。
奈何兵权为江家所制,政权为长公主所掌,竟然没有翻出半点风浪。
桑芜在齐国东宫书房听到奏报的时候,书简直接洒落在地。
她克制不住颤抖着身子,如坠寒窖,嘴中喃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桑芜捂着脸又哭又笑,她还当齐桑两国战事平息有她的一份功劳,原来是阿姊倾国相换。
她如何当得起?
傅期迟跨进书房,无视桑芜泪眼滂沱,撩开绛紫常服跪坐在她跟前,若无其事地翻阅着各地的奏表。
他见桑芜收起声息,才回转过来递给她手帕。
“小芜,世间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桑芜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她不明白。
傅期迟无奈地扯着嘴角,桑国这块肉,哪里是那么好啃的,上一任劳民伤财,这一任天灾人祸,任凭神仙也救不回来。
国库空虚,士兵疲乏,民生凋敝,就算桑榆不自请为附属国,也撑不了多久。
齐国若是答应,就得接管桑国的烂摊子。
齐国若是不答应,桑榆怕是转头就得投靠南疆。
难道她真以为,和亲女子真能决定国朝生死,不过是博弈间的弱小添头。
桑榆既然选中他,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太医说他时日无多,不宜操劳频繁房事。他苦心栽培桑芜,也是存着在她生养之后,抚养皇孙临朝听政的打算。
可惜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期迟,我总觉得心慌。”桑芜捂住心口。
傅期迟听见这句话,如同发现什么新玩意儿般,似笑非笑地放下书简,斜睨着望了她一眼。
桑芜被他上下逡巡,好似被剥光衣衫坐在案边,头皮发麻。
“桑芜,你当真什么也不懂么?孤的怜惜,并不能让你在这东宫活得更好,”傅期迟的眉眼又恢复往常的淡漠,指着案上的奏表说道,“这些才是你的身家性命,桑芜,不要顾此失彼。”
“你很有玩弄人心的天赋,但这些对我没有用。”
傅期迟想到曾在东宫三年的萧婳,若她能有桑芜的手段,他也不至于将人远送桑国。
在桑国也是做个贴身宫女,连雾儿都比不过。
他早就调查过桑芜在桑国的经历,被皇兄下药逼奸,博取萧婳的信任,套取江月婉的情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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