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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侍卫,十年来,除去训练和考核,我同她几乎寸步不离。”
宋橙想感慨一句青梅竹马,终究什么也没说。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开始的时候希望她嫁桑都最好的儿郎,顺遂美满地过完一生。”
“后来,希望她娶夫郎,我能给她做夫侍,只要给我一个位置就好。”
宋橙还以为他要说,希望公主只能有他一人。
“再后来,再后来……希望她能好好活着,希望她能不受这世俗桎梏,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公主,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也就你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你家公主哪里都好。”宋橙忍不住怼了一句。
景望丝毫不恼,她在他心里,就是最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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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庆原二十五年六月初三,宜嫁娶。
景望看着桑芜穿着繁复的大红嫁衣,披着垂地的大氅,一步步走出官驿,上轿,入宫城。
傅期迟伸出手将她从垂珠帘圆轿中带出,拾级而上,繁复的流苏遮住她的脸颊,宫人唱喏着让新人行礼。
她的三日春已解,惜则的信书寄到官驿说已经找到那位能给阿望解毒的故人。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美好得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或许,她可以等局势稳定后同傅期迟和离或者死遁。一辈子太长,她只想和喜欢的人过。
如果景望敢嫌她嫁过人,她就……
桑芜想不出来该怎么惩罚景望,朝着他的方向瞪了一眼。
景望被瞪得莫名其妙,心却不由己化成一滩蜜水。
“夫人可要专心些。”傅期迟含笑望着她,脸颊带着病弱的苍白。
桑芜不敢再看,专心走完婚礼的流程。
东宫的摆设很是清雅,有别于繁院简朴,也不同于瑶华宫的富丽堂皇,处处透着书卷气息。
她端坐在床沿,铺盖上被洒满花生、大枣等物,膈得她有些难受。
嬷嬷端着合卺酒侍立在床沿,同她一起等候着傅期迟。
华灯初上之时,傅期迟回到新房,面上带着微醺的醉意。
他拨开重重红色纱幔,看着桑芜精致的小脸,端起嬷嬷手中的合卺酒,绕过桑芜的手臂喝了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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