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江玉成!”
听得这话,任飞白突然暴怒,他猛地转过身,刚想张口教训一下眼前这位软弱到要把职位拱手送人的总裁,却忽然想到——江玉成今天的一切,全都是自己造成的。
任飞白满口狂躁瞬间全堵在喉咙里,一下子熄了火,嘴巴张开又合上,最后只勉强挤出一句话。
“有、有病去治不就完了吗!至于吗,窝囊!”
随后,不等江玉成回答,便匆匆逃离了现场。
江玉成怔怔望着重新恢复空荡荡的会议室,站在惨白的白炽灯下,缓缓露出了个凄然的笑容。
“但我凡有一点办法,也轮不到你这种人来教训我……”
任飞白一路跑出公司大楼,来到了喧闹的大街上。
现在才八点多,正是人们吃完晚饭出来休闲的时候,街上的人跟车都很多,各种杂音混在一起,与五彩的灯光交织一副缤纷城市夜景。
然而任飞白却对身周的一切声音充耳不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心情糟糕得要命。
江玉成要丢掉这份工作了,他的人生就要被毁了,报复计划实施得很成功。这对于极度讨厌江玉成的自己来说本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但是为什么……自己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任飞白烦躁地甩甩头发,仰头望向天空。他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有些奇怪。报复江玉成那个不把员工当人看的万恶资本家,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的目标吗?如果说只是因为想再玩得久一些,那自己现在这么糟心也未免也太夸张了……
这种堵得他胸闷的沉重情绪不像是没了乐子之后的无聊,更像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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