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阵由远到近的脚步声。江玉成微微动了下身子,抬起头,随着“吱呀”一声,他无神的双眸中倒映出了逐渐走近的任飞白的身影。
“任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睡觉啊?”
任飞白微笑着走到江玉成旁边,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江玉成转过头,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一片麻木。他身上昔日的暴躁与凌厉全都褪去,只留下了无尽的空虚。
甚至对于任飞白这种轻佻的触碰,江玉成也并没多大反应,只是蠕动嘴唇,嘶哑着吐出一个字。
“滚。”
“别这样,我找了您好久。”任飞白毫不在意地笑笑,伸手把江玉成连着椅子一起离桌旁,眼尖地瞅到对方身下的一片狼藉,假装诧异地“咦”了一声,随即促狭地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您又尿裤子了?这不行啊,您得去男科看看。”
这种刻意的调侃,要放在以前,任飞白肯定会收到江玉成的一顿暴揍加咒骂。然而,现在的江玉成看上去就像一个失去了全部生活希望的失败者,连灵魂都变得黯淡无光,如同一颗枯树般颓败萧瑟。
面对着这样没有活力的江玉成,任飞白也突然感到索然无味。他有些不悦地撇了撇嘴,松开手就打算转身离去。而就在这时,身后却忽然幽幽飘来了江玉成低落的声音。
“任飞白,你很快就没什么再能威胁我的了。”
“我可能马上……就要卸任了……”
任飞白闻言顿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望着坐在椅子上犹如败犬的江玉成,他看着江玉成那双蒙尘的玻璃珠一样黑沉沉的双眸,心中突然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蔓延开来。
作为始作甬者的任飞白当然十分清楚江玉成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以及他为什么这么说。但任飞白觉得,这一切未免也结束得太早了。
他绝对不同情江玉成,哪有打工人心疼资本家的呢?他应该只是……想再玩久一点而已。
任飞白如此说服着自己,又回身走向了江玉成。
“江总,您有带备用的西装吗?”
江玉成没有回应他,只是木然枯坐着。
任飞白也不介意,自己去到总裁办公室里的休息室翻找一通,随后拿着一套干净的西装再次出现在了会议室里。
江玉成依然定定地坐在那里,保持着任飞白离开时的那样,且对外界一切变化都没有太大反应,仿佛一个没上发条的木偶。
任飞白走过去,双手叉进江玉成的腋下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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