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映织还是希望能替她照清回去的路。
安静雪在灯光的映照下纹丝不动,过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缓缓离去。
待她的影子在光线里小时候,映织才抱着食盒跪坐在地上,她轻轻抚摸着食盒贴着金漆的凸面,一点一点的抚弄,仿佛是隔着木制的食盒在亲近什么,她仿佛瞧见安静雪站在楼下望着她温柔微笑的面容,抚摸食盒的手指渐渐用力,探寻着似要找到她的踪迹。
终是无果,不禁无力的垂下双手。
天空开始飘起了雪,雪花顺着敞开的窗户飘进了屋内,落在她的脸上,化成雪水,但映织丝毫不觉得冷,她的血液里反而燃烧着诡谲的火焰,罪恶的花朵从火焰里盛开,很快被火焚成了粉末。
雪在了一整夜,天亮之时,绥城和远处无边无际的草原被掩盖在皑皑白雪之中。
从那天起,安静雪每天都会来楼下陪她,或是在明月当空的夜晚,或是在大雪纷飞的傍晚,她总会送来温好的清酒,两人在楼上楼下聊着许多的事。
“那个羯贺少女怀孕了。”有一天,安静雪突然说道。
“啊?她来这里才不到一个月啊。”映织满脸狐疑。
“所以说,孩子不是岳将军的。”她叹了口气。
昨日,她在布庄的时候,听见隔壁的院子传来女人的尖叫和哭泣,还有鞭子甩在皮肉上的声音。
不一会儿,她便从仆人口中得知是将军在打她,因为今天她害喜又吐得厉害,将军难免生疑,传大夫诊脉果然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将军逼迫她喝下打胎药,她不肯,将军一时气急,便把她拖到了院子里狠狠的打了几十鞭子。
“孩子被打掉了吗?”
“没有……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昏死在地上了,于是自作主张,把她带回了布庄。”
“那将军那边怎么说?”
“我不知道,阿织……”她哀伤的盯着雪地里的石头,“这不是那个少女的错,她怀有这个孩子的时候,明明没有来绥城,她还不是将军的人,为什么男人非要逼着她打胎呢,若是不喜欢那个孩子,也应该让她生下来。”
“他们才不会管以前如何,他们只在乎现在,少女肚子里的孩子让他丢脸了。”
“这说明他不爱她。”
映织笑了,托着下巴,怜惜的看着她:“对男人而言,给予女人的恩宠那便是爱了,自诩为情深,却是很吝啬的爱,随时都能收回去。”
“你很懂爱?”她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