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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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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隔壁,自己是七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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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河认得九号,一个三十多岁汉子,比自己先来没几天,没想到这么快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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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河打听过,焚尸匠中资格最老的一个人在这里才满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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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半年左右的时间,这里的所有人差不多都会死一遍,然后被新来的焚尸匠替代,周而复始,似乎永远也没有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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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河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只能祈祷自己每一天的运气都足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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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动风箱,焚尸的煤炉烧的通红,焦黑的尸体不一会儿就烧成了一段段,炉火接触到新鲜的“燃料”,窜起的火苗也变成了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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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秦河眼前逐渐迷蒙,一块巨大的灰白幕布缓缓垂落,木梆敲击的声响刺透昏黄的灯光,摇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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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影演绎,似幻似真,那是亡者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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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是一名书生,父亲是陇川县令,家境还算不错,从小聪慧过人,苦读十载后文章达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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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京赶考那日,家乡父老十里相送,亡者也是意气风发,只待衣锦还乡光耀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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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意不美,第一次赶考书生没中,黯然返乡。又逢其父亲牵涉一桩联名案,被罢官去职,不久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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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十里相送的“父老”转瞬间变了脸,奚落、嘲讽、挖苦,原先有多热情,后面就有多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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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备受打击,折了心气,下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