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是因为脏污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撑着下巴打着哈欠的听着堂下许老头哭哭唧唧的陈情。
“呜呜呜……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俺们做主啊!!呜呜呜俺家玉兰儿给薛家老大做贵妾香君,当初明明说好的给十两银子订了契,让俺们这一家老小在县城安身,那薛老大出尔反尔,把我家玉兰儿祸害了,十两银子也没给,俺家玉兰儿又让他们家嫡正君给撵了出来,呜呜呜……以后俺们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啊?啊啊啊……大老爷请您为俺们做主啊!!”一个削瘦秃头的老人跪在下面痛哭流涕,而他身边的小哥儿更是嘤嘤嘤的啼哭。
不胜柔弱,细细的一把腰肢能捏断似的系着水绿绸缎腰带,虽然没有十分的美貌,却也有三分颜色。
钟道廉哈欠连天:“带薛老大来。”
“带薛老大——”吴墨山高声呵令。
“威——武——”
薛老大是个满脑肠肥的后生,见到钟道廉谄媚的笑:“大人,这全都是误会,小的浑家儿善妒,并不是不给十两银子,只是我们家生意大,时不时的周转短缺银两也是有的,还请大人宽限则个,一个月内,小的一定把十两银子给许老头。”
许老头嚎哭:“呜呜呜大老爷,他骗人!!他已经说了半年了啊!!连俺带着哥儿在酒楼卖唱讨口饭吃,他都不让啊!!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呜呜呜求大老爷做主!!”
薛老大哼了一声:“大人请容小人说出实情。”
“哈~”钟道廉打了个哈欠:“快点说——”
薛老大冷笑:“许老头,爷我为啥不给你十两银子你心里门清儿,你带着你家哥儿抛头露面的在酒楼里找靠山,你当我不知道,每个月爷给你家哥儿好吃好穿,亏待他了?”
许老头一顿,有些心虚的避开视线:“俺……俺们就想讨口饭吃吗,俺家哥儿才没!!你有啥证据这样泼俺们穷苦人家脏水!!”
薛老大奸笑:“嘿,自然是有,大人,吴树栓平日里最爱去酒楼赌坊,他可以为小的作证,证明他们父子二人故意讹钱一哥儿多嫁行骗!”
好个薛大,红口白牙直接从被告人成了受害人,反咬了许老头父子一口。
吴墨山拧眉,很想冲上去揍他,但稳住心神,发觉身前的钟县令大人已经打瞌睡了,心里一喜:“薛大,我加县令大人怎么听说你与那吴树栓交好,他的话在公堂之上不作数!”
薛老大瞪眼:“我和他……他……”
吴墨山反手抽出一只三寸长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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