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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树栓的孽缘一了,自己把寄生符附吴墨山身上,是再好不过的了。
潘媚怜整理好自个儿,挎着篮子出去买菜。
因怕身上沾了油烟气儿,去店铺买的现成油酥酥的土窑煲鸡,酱酸梅红烧鱼、并两斤精猪排骨和一些蔬果和两坛子酒。
回厨房,蒸了好大白面馒头,炒了一大盘子焦香鸡蛋,酒酿红萝卜片儿,猪排骨和山药炖出奶白的浓汤撒上碧绿新鲜的芹菜叶碎儿。
一桌好菜半个时辰预备整齐,潘媚怜又提着裙摆,扭腰儿上了二楼外室。
二楼的屋子是潘媚怜和吴树栓的卧房,分内外间儿,近几月,潘媚怜早就不肯和吴树栓一间房子住,因此独自睡在外间儿。
打开沉甸甸的乌木箱笼,厚厚一摞子颜色锦缎衣裙,都是压箱底儿的陪嫁来的好衣裳。潘媚怜翻找着,选了一条藕粉绫裤,缥色缎鸳鸯戏水的抹胸,白细绢里儿缎面儿的小衣,外着一条樱红艳艳的缎裙,并嫩鹅嘴香色的薄棉金丝盘扣高领比甲,一缕五彩丝缂勒着水蛇细腰儿。
另穿上高盆底儿精致绣鞋,在鞋帮儿里塞了满满的鲜花花蕊,步步生香,摇曳多姿。
把发髻盘侧斜堕马髻,点缀着烧蓝钿子和细密璀璨的料器花儿流苏钗、红玉髓珠坠儿并两只白玉钗,一抬一俯,坠珠流苏摇摆间,婉转旖旎,风流荡漾。
妆容不用刻意仔细,天生媚态的潘媚怜只铺了一层杏仁珍珠粉脂和香粉,画了眉,点了红唇,就足够美艳撩人。
“咚咚咚——”
“树栓大哥,嫂哥儿,我是吴墨山。”
“吱嘎——”门打开,一阵冷秋寒气涌入温暖的房舍内,借着明亮的烛灯,吴墨山看到了那张他这几日来朝思暮想的美人面。
灯光下影影绰绰,睫毛纤毫毕现。
“叨扰嫂哥儿了。”吴墨山耳根隐约透出薄红
“叔叔万福,叔叔客气了。”
潘媚怜倒是落落大方,袅娜雅致的蹲礼,随后起身拿了干布巾给吴墨山拍打身上的灰尘,嘴里柔声带笑:“你大哥哥是个拴不住的野马,说一会子回来,奴家先给叔叔端热水来,净手暖暖身,再新烫壶酒,叔叔且喝两盅。”
贤惠自然的提着微烫的黄铜水壶,壶嘴长长的倾泻,美人亲自为吴墨山倒水,那白玉兰花的手指根本承受不了如此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