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骤变,突如其来的云层遮蔽月亮。
窗外,风声越来越大,攀爬在围栏上的蔷薇在劲风下枝叶瑟瑟摇晃,乳白的花瓣在闪电劈开夜空时被映照成惨白色,雷鸣轰然炸起,雨滴密密麻麻地自天空砸落到地面,蔷薇花瓣落了满地。
麻醉的作用渐渐消退,被缝合的伤口开始用疼痛强调存在感,丑陋的缝线被掩盖在纱布下面。
易南川盯着小花园角落的空地发呆,他前不久刚松了土,满怀期待地等着这个周末到来,他和越城约好了要去买种子,种菜。
幸好暂时还没种下去,种子一定会泡烂的。
想着想着,易南川突然觉得很好笑,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想考虑些有的没的。
额头上的伤口持续不断一阵又一阵,从钝痛转为锐痛。
其实这点疼痛对易南川而言不过尔尔,他只是很烦躁,某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让他坐立难安。
反手抽出一个抱枕拢进怀里,把脸埋进去蹭了蹭,伤口隔着柔软的纱布在摩擦下隐隐作痛,易南川却很享受,疼痛会让他转移注意力,那不可名状郁闷会稍稍减弱一些。
“别蹭了。”
温暖干燥的手指轻轻抵住贴着纱布的额头,怀里的抱枕被抽走放到一边,身边的沙发微微凹陷,腰间一紧被圈进温暖怀抱里,后背贴在对方的胸膛,清晰地传递出深长而平缓的呼吸起伏。
“小心伤口裂开。”
叹息般的低语钻进耳朵,易南川一瞬间明白了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烦闷情绪是什么。
他觉得委屈。
一旦想通之后,委屈仿若窗外突如其来的暴雨,铺天盖地袭来。
他顺从地靠坐越城的怀里,脑袋低垂,露出一对耳朵尖尖,配合着灰白色看上去毛茸茸实则很刺手的后脑勺,即便是背影,看上去也能感受到他难过极了。
越城双手收紧,抱紧易南川的腰,低头脑袋埋进温暖的颈窝里,鼻尖蹭着细腻的皮肤。
半晌,他哑声说,“南川,对不起。”
易南川垂下睫毛,抿着嘴角,沉默。
“南川,我很生气……怎么办,怎么办?”牙齿啃弄着脆弱的脖颈,叹气,“你哄哄我吧。”
“……”
越城环在他腰腹的双臂收紧,力道很重,重到易南川呼吸困难,肋骨要被勒断般隐隐作痛,越城声音又沉又疲惫,每一个字都仿佛自从牙缝里挤出,像是徘徊在暴怒失控的边缘,却逼迫自己竭尽全力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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