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地向浓妆艳抹的披发女子发问:“红玉,怎么了?”
“我…我……”红玉指尖颤抖,盖在脂粉下的脸煞白,泫然若泣:“我要被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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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坐在镜前,薄肩鹌鹑似的颤抖着。
护法干笑了一声,阴沉地声音传出。
“好事啊。”
红玉转身扑通跪下,绑在身上的假阳滚落到床边,捣蒜似的磕头,求饶道:“对不起,护法大人,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别杀我……我跟他是真心相爱的,我对你只是同病相怜,如今我的梦要成了,护法大人让我走吧…求求您大发慈悲……”
护法那张刻薄的脸跟吃了药似的苦涩起来,下床将冷汗淋漓的女人扶了起来。
他们果然……护法回想这几日的每一幕都只觉得人心竟薄凉至极,花丛逢场作戏却像真情。
他的心本来就如冰般冷了,这几日也只是稍微化开了一些,如今嘲笑一番后也觉得没什么了,反倒是觉得她这样费尽心思的安慰自己,确实值这个价钱了。
他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发红凤眼,好声好气地宽慰女人道:“好了好了,好龙阳也不犯禁,再说了,我杀你这样的美人做什么,脱离苦海,高兴还来不及……”
“呜、护法大人呜呜……我、我对不起你……”
“秀姐,陪我最后一晚吧。”
女人抽噎的哭泣声混着男人低沉甜腻的喘息,散进风里,吹得很远,很远,融进千里外京城繁华又苍凉的月色里。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可惜只叹是,风流快活事,无情最相宜。
红玉还是走了,听说那状元郎真的叫了八抬大轿要将她从南疆娶回京城,要给词人曲人们听了,势必要成个流传千古的痴情绝唱。
护法会在想,她成了状元夫人以后会不会像自己这样,有权有势,心里依旧是空落落的,夜里睡不着,看着月亮发呆。
她走前还留了条手帕,她绣工极好,却只给他素绢,连什么蜜桃梅子的淫画都没留,只写了首文邹邹的诗,护法看不大懂,拿去叫白护法看了,他意味深长地叫护法别喝太多酒。
虽然不太明白,但红鸾楼在他这还是成了茶馆,看着楼中来来去去的女人男人,试图用别人的眼睛、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