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纸歪歪扭扭,晏清贴了第二张后,还好心地将纸摆正,整齐地摊开,可惜晏安挣扎之下面容扭曲,连带着纸也皱成一团,看起来十分狰狞。
“这是还你十岁时放狗咬我。”晏清又加了一张,语气格外温柔和气,就像是一个真正关爱幼弟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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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安的身体从剧烈挣扎到逐渐平静,晏清停了下来,又用脸盆里的水洗干净双手,仔细擦干后,低下头,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微笑。
“再也不见,我的好弟弟。”
晏清想起来,小的时候,他的后母每次把弟弟的坏事栽赃给他,都是一口一个“安儿性情温和不与人争”,然后再明里暗里挤兑晏清性格古怪,孤僻乖戾。
既然那么喜欢安这个字,那就让他挫骨扬灰,永世不安。
贺徵和贺珝目睹了杀人全过程,本来以为晏清好歹也会犹豫一瞬,没想到他连手指也没抖,稳稳当当地打湿每一张纸,细心地替晏安抚平他脸上被狰狞表情弄皱的纸张,动作细致又温柔,像是闲暇时绣花雕玉一样宁静。
只有眼里的狠毒和仇恨出卖了他。
他睚眦必报,又善于伪装。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捕猎开始的兴奋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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