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和皇室的尊严,明面上才说成是积劳成疾,至于“劳心劳力”的对象,明眼人自然心里都有数。
当着那位据说是楚王心腹的管家的面,晏清规规矩矩地对着楚王行了个礼,坐着自顾自说了许多话,话里话外俨然已经把自己当做楚王府主人之一,开口就是向楚王讨要他的砚台,又要新花瓶,最后还顺走了一块玉佩。
管家对这位新来的楚王妃一点好感也无,见他也不过是和王府里其他胭脂俗粉一般,只知道一味讨好楚王来获得金银,唯一一点好处,就是楚王对他而言是王府里的依靠,倒也不怕他趁乱做出什么危害王府的事情来。
等管家一走,晏清立刻就收了脸上的笑,见楚王一副色眯眯看着自己的模样,懒得同他继续周旋,把装着迷药的香囊往他身上一丢,反正楚王也病的开不了口,还能告他状不成?
晏清又呆了一会,演足了一个贪恋金银的祸水形象,才慢悠悠地让人推他回屋。
一开门,贺徵竟然已经在里头等他了。
“大白天的,你怎么敢——!”晏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叫捡棠进来,被贺徵抢先一步关上房门,迅速在他脸上啵唧了一口。
“听说你方才又去见了老头子,你可知道老头子那群通房妾室都是怎么说你的?她们说你一个男子,倒比她们还知道怎么狐媚,一天天地巴着老头子,一副恨不得爬上床去吸精血的狐狸精模样。”
晏清嫌弃地拿袖子擦干净脸上的口水,冷冷地开口怼他,“......我吸的是谁的精血,那群蠢女人不知道,世子难道还不知道吗?”
他说这话时还朝着贺徵的方向微扬着下巴,从眉额唇颈的轮廓,到脸上每一处神态,都带着一股慑人的高傲,即使满脸都写着不耐烦,仍然漂亮得惊心动魄,贺徵光是瞧着他这样,就又想到了他在床上缠绵喘息的样子,忍不住哀叹了一句,自己这回栽得实在彻底。
贺徵敛了心神,把晏清环在了自己怀里,在他发火让自己滚开之前抢先开口。
“你进王府已经有三个月了。老头子的病拖了那么久,我也不忍心就这样瞧着他活受罪。是时候,该替他分忧了。”
话里的隐喻让晏清一震,和贺徵交易了这么久,终于能收到这份回报了。
“世子看起来胸有成竹,那我就祝您,心想事成了。”
“心想事成”这四个字用的是气音,晏清有一把好嗓子,说起话来比黄鹂还要清脆婉转,加之他刻意把腔调拿捏得娇娇软软,像抹在刀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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