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无为地空等,不顾倾盆大雨,连续赶路,终于找到了叶遥舟的院子外边。
被雨淋得迟缓僵硬的山贼还没扯出一半讨好的笑容,就听到心上人语气不佳的斥问,反应不过来的大脑里只回放着一路自己吓自己的最坏念头,以为果然被厌弃了,又惊又痛,黑塔似的身子一晃,竟然就要厥过去,幸好被叶遥舟抱住——冷得像块冰坨子的身体。
靠近山贼,闻到的淡淡血腥味让叶遥舟顾不得责怪男人的冒失,将伞全遮在男人头顶,连忙查看起来。
一个闪电划空,白光刚好让叶遥舟看到男人脚下的水坑里晕开淡褐色——是被稀释的血滴。
急忙半拖半抱着快晕厥的壮硕男人进了屋,灯光照清了男人的模样,叶遥舟倒吸一口凉气。
他这才看清,男人的粗布裤子根本不是被雨打湿后呈现出深色,明明是被不断叠加又不断晕开的血浸染出的褐色!甚至,更粘稠的血滴还正顺着男人的裤管滴落!
“衍之!”
叶遥舟的惊呼让山贼勉强集中精神,半睁开眼,上牙碰下牙打颤着,难掩低沉又故作痞气道:
“小、小书生,你、你要是想甩开老子,现在倒是个、个好机会…”
“胡说什么!”叶遥舟已经把男人湿透的外衣扒掉了,只剩一层湿了后犹如半透明的素色里衣贴在肌肤上,倒是没见到什么伤口,嗓子眼提着的一口气还不敢放下,“衍之,你伤到哪里了?”
听到书生还肯用衍之的名字叫自己,山贼的脑子在暖和的室内终于恢复了些灵光,冻得哆哆嗦嗦的手去抱书生,果然,不仅没被推开,反而被书生紧紧抱住。
“你、你既然不、不想见我,还、还管我做甚?”山贼故意,冻得发抖的手作势要推开叶遥舟离开。
这混账男人一点都拎不清,叶遥舟气的仰头在男人失色的嘴唇上重重一咬:“等你失血而亡,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你了!”
山贼终于放下心来,身体的不适终于不再被强行压制,头抵在叶遥舟肩上,虚弱地低低道:
“老子没事,只不过…路上刚好…那个来了,没有看着这么吓人…明天就好了…”
叶遥舟还在纳闷“那个”到底是什么,手就被受痛的山贼拉着捂到了冰凉的肚子上,顿时明白过来。
意识到双性山贼并非受了伤,而是来了癸水才有这么多的血,叶遥舟一点也没有松气。
就连没什么医理知识的粗人都知道,妇人癸水期间受不得寒。更别提双性人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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