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如山。她倒想听听这坊间传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听到富阳公主五岁时为了博圣颜一笑,穿鲤鱼装要在雨花池扮小鲤鱼,一头扎进池中,却撞了满头的冰。仇红想了想,忆起富阳公主巴掌大的脸上满额头的包,忍俊不禁,冲萧胥点点头,答:“的确。”听到富阳公主十岁时因不喜欢自己的带教老师,便与自己的幼弟互换装扮,互相顶替着上学,一连五日瞒天过海,直到梁帝抽查,才将此事揪出。仇红颇为赞许地点点头,对着萧胥道:“富阳公主,从小便精通谋略。”听到富阳公主三年前大婚,一晚后便立马休夫,是因新婚之夜新郎掀了她的面纱,因她真面目而大为受惊,退避三舍,惹了公主不快。仇红皱了皱眉,答两字:“放屁。”这一声太大,对面热闹的几人登时哑了嗓子,说得正是高兴时候,被突兀地一扰,当即不管不顾,冲她嚷嚷道:“你谁啊?怎么富阳公主的事情,你在这儿评个没完?”仇红没说话,双手抱臂。她是不屑于解释,也不想多费口舌的,这宴反正也没了意思,干脆走了便是,但一旁的萧胥并不肯走,而是留她在座位上,不紧不慢为她添了杯滚茶,轻笑,从容一句道:“诸位口有失言,我家师傅只是好意提醒,否则今日诸位还能吃好宴席,明日可就说不准,还能不能用上自己的舌头了。”他温温柔柔地讲完,又规矩地将茶盏放回案上,面上是春风拂面的笑,整个人温润雅致,与方才脱口而出的狠绝之语,对比强烈。仇红侧目。萧胥从她身上旁的没学到,这些江湖习气倒学了个十成十。名师出高徒。她算理解了。“你、你是什么恶霸,竟敢在裴府这样威胁人?”仇红笑了笑,接上萧胥方才的话,道:“我是恶霸之母,威胁的就是你。”
“齐兄,何必同他们一般见识。”见势不好,其中一人慌忙拉住自己的朋友,“富阳公主快到了,我们安静着点,此人狂妄嚣张,说不定会怎么惹怒富阳公主呢。”颠倒黑白倒是有一手。论资排辈,小富阳追在她后头,喊她仇红姑姑的时候,这些人还不晓得在哪儿玩儿泥巴呢。仇红也不愿多费口舌,只道:“且等着小富阳过来,与我说上几句,吓破你们的胆。”但很快她便笑不出来了。富阳公主的确来了,一身锦绣珠翠,仍戴着轻薄的面纱,身形却比前几年出落得更加窈窕了,远望过去,便是个绝顶出尘的美人,仇红心底腾起一股子不可名状的骄傲,正得意地双手抱臂,雀跃等着她到自己跟前来。她坐得笔直,有个长辈模样,但突然发觉富阳公主并不是独自前来,她后头跟着一道熟悉的高挑身影正是逐野。遥遥相望,仇红与他四目相对,却遭廊下的玉柱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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