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苦头还少吗?”
叶公公的劝言在他听来只是徒劳。
他当皇帝的儿子当了这么多年,最坏的下场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苦头是不能尝的?
也并不顾及吴公公在场,这样直截了当得愤懑。
“小殿下慎言啊!”叶公公急得为他解释,“小殿下一时失言,吴公公千万莫计较......”
他话中带急,人却是并不失礼的,也不显得奴颜婢膝,极有分寸地替宋悠赔不是。
吴公公本是站得离宋悠稍远的那一个,他受的指令,只是替皇后娘娘观刑,人罚够了便够了,至于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他是聪明人,并不会过多计较。
听见叶公公这般情急,只是微微展颜,示意他放宽心。
毕竟今日不仅是皇后娘娘的面子,还是他正主子的面子。
他在御前伺候着,当然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他伴着皇帝这么多年,随圣上久居华清宫,知道每天皇帝过的是什么日子。
皇帝不见外人,身边也并无后妃伺候,清心寡居,连最宠爱的太子殿下都少见,昨儿个却从皇后那儿听闻了十叁子从洛阳别宫回京,今日便命他将人带到跟前来瞧瞧,这是什么心意,他这个做奴才的,能不明白么?
柳家人当年虽然的确妄图越矩染政,祸乱朝纲,但后经御史台核验,拨乱反正,柳婕妤和十叁子却的确清清白白,柳家勾结谋逆之事,她们却未参与其中。
然而不罚如何足以平息天下人的怒气?如何足以维护天家的颜面?
皇帝是皇帝,先为后梁的皇帝,然后才是柳婕妤的夫君,皇十叁子的父亲。
如今时过境迁,七年前的罪过终也随着柳家上下伏诛,柳婕妤囚居冷宫病逝,画上了一个句点。
至于这备受牵连的皇十叁子。
长了一副与柳婕妤极像的脸,要是方才与他乖乖去了华清宫面圣,皇帝睹人思故,小殿下只消拿捏圣上心中的愧,他们二人之间究竟是父子情深,断不掉的。
莫说是从前所失的万般宠爱,就说是现在要了后梁最繁华的封地,梁帝也只会欣然应允,绝不迂回。
梁帝坐拥皇位叁十载,从前如何一统江山,大刀阔斧勤政戍边,到如今华年已过,最为记挂的,唯有膝下的子嗣。
这远在洛阳的十叁子,终究是皇帝久病不愈的一块儿心病。
吴公公察言观色,知晓如今宋悠如何作弄,只要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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