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菅人命,并借此发作,竟是能将罪祸,引向任意一个与他们为敌的人。
哪怕这个人是仇红。
严科不敢想,此事要是传进了华清宫,梁帝的耳朵里,天子一朝降怒,那又是何等的血雨腥风。
大理寺存世,又是何等的可笑。
所以他必须尽可能,把事情问个清楚。
众人皆有所隐瞒,又有所添油加醋,私自篡改。
这不是他能接受的。
所以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也要锱铢必较。
化骨香一物,虽为燕地之产,但极为珍贵,并不是随意能获。
更何况近年边境管控甚严,梁燕通商的马队,都要经过严格细致的筛查,防止偷带禁物,以生事变。
这化骨香之类的毒物,就是排查的重中之重,无论逐野知不知情,查出来,都是大案一件。
“还请使臣,为下官解惑。”
严科说出这句话,无视了傅晚晴向他投来的警告眼神,脊背挺得笔直。
仇红从未听说过大理寺尸首被毒物催化一事,听完严科的话,瞬间便知晓,肯定是逐野命人去做的。
她一时情绪复杂,按捺着,试图先一步开口,未来得及出声,只听身后一人朗声道——
“你们大理寺就只会问问题,从来不会自己查,是吗?”
寒赋信步而来,如在自家府上,十分自然。
跨进门厅前,瞥了萧胥一眼,不作停留,看向厅内,扫了一圈。
案前的傅晚晴抓住时机看向仇红,眼神多了些调侃,和钦佩。
仇红:滚。
傅晚晴面上毕恭毕敬:“寒相。”
大理寺一众人等:“寒相。”
唯有仇红面上无奈:“你还没走?”
这话本意只是单纯疑惑,明明她已给他指了后门的路,请他走,难道他寒赋如今金贵到只走正门了吗?
却在这场合下,不知为何带了些埋怨意味。
在场几人都是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寒赋却面色无改,唇角微动,“我认为,我们二人之间的事情,还未谈妥。”
仇红还没作出反应,一旁的逐野居高临下,先一步抱臂,看向了眼前的人。
“您就是,寒相?”
燕人天赋异禀,都长得身高肩宽,纵使逐野身上没长几两肉,但身量在那,看人都用俯视,哪怕是一向受人仰视惯了的寒相,见了他,也不得不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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