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便四处去找自己的衣物。
才想起,昨日放肆之前,她的衣物都放在了清居冷泉处,逐野抱着她回寝房时,她是赤身裸体,全靠逐野臂膀遮挡。
......
现下她只能裹着被子去衣匣里拿东西了。
好在逐野极为专心地研究这她的药,根本没工夫管她,多年行军的素养又叫她动作飞速,不消几刻,她便将自己收拾齐整。
紫袍玉带,发冠简约。
刚拾掇干净,那边逐野出声,问她道:
京城暑热多雨,将军府又低洼潮湿,你身子不好,为何不离京避暑?
仇红想也不想;还能因为什么,懒。
不想动。
逐野一个字也未信。
他将案上的草药收好,起身,往她面前来。
他还穿着昨日那一身禅衣,想来今日晨时他醒来的那一遭,就是去了清居收拾狼藉,顺便把两人的衣物清理了干净,只是很明显他只顾着自己有衣服穿,忘了她。
逐野停在她跟前,两人视线对上,仇红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眼见着他蹲下身去,头挨着她膝下。
你要干什么......
逐野不答,专心埋头在她裤脚处,她长靴裹腿,一只却紧一只却松,逐野看不惯,伸手替她整理。
仇红没那么心安理得,却又不好叫停,没想到他整理完,末了,忽然伸手握住她脚腕处,隔着靴皮,握住那处的翡翠腕环。
与这有关?
仇红根本没想到逐野会如此洞察一切。
她本想敷衍,话到嘴边,只说出几个字。
你别管。
逐野当即放手,毫无犹豫,回她:当然。
一时间谁也无话,仇红心虚,往后一退,脚下生风便跑出了寝房。
***
她一路走得飞快,也不管下身还有些酸肿,闷头往大门而去,却不想推门所见,裴照川倚着她府前石狮,正昏昏欲睡。
你......
彼此都是一惊。
裴照川先反应过来,见她要出府,忙拉住她手腕,口中飞快道:今日不要离城。
仇红微微皱眉,躲开他桎梏,为何?
你就别问。
裴照川心急,凑上来要劝,又忽地嗅到仇红身上气味,霎时一愣。
仇红没注意他的表情,不耐烦道:让我别离城,行啊,先告诉我你为何要入元都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