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奏疏,五指压低,正要启页,被仇红凌空一鞭锁住腕骨,动弹不得。
仇红的力道未留分寸,只是一鞭,他就皮开肉绽,血流如注,几乎瞥得见森森白骨。
在此处对我用刑,将军也不怕走不出我相府的门。
仇红知道自己那一鞭打得有多重,她等着寒赋痛呼,却见寒赋像毫无痛感一般,甚至未去看一眼腕上伤口,只是缓缓转身,与她四目相对,唇角竟还噙着几分清淡的笑意。
就凭你府上那些人?仇红冷笑。
不。
寒赋否得极快,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骨立刻遮住陶案上明灭的烛光,仇红心神一滞,只听他道:
凭我。
倒是一味嚣张。
仇红无心与他逞口舌之快,一鞭施力,扯住他腕部血肉,要将人制服,寒赋却丝毫不为所动,反着她的力道,张开五指握住她的长鞭,更无分寸地施力,直逼得他腕处鲜血淋漓,青筋爆裂。
寒赋毫不顾忌腕处那即将断开的筋骨,用反力制绳,将她拉近。
仇红是要杀人,却不想施虐,见寒赋腕处惨状,心下一怒,松下力道,斥他道:
你是没有痛觉吗?!想废自己的手随意,别在我面前脏了我的鞭子。
我受伤,将军急什么?寒赋却笑,见她松了力道,也不再施力与她相争。
血迹蜿蜒,滴在他脚下,他却视而不见。
仇红看不下去,收了鞭子盘回腰际,单刀直入。
你要反?
寒赋瞥她一眼,仍是没去理腕骨伤口,答非所问:将军既然是来杀我,那不就已经有答案了?
我只是不信你。
无论你反或不反,我不信你。
仇红把话说得明白,你要通天,就要杀人,人是杀不完的,你只能夺权。
寒赋反问:即使我已经是丞相?
我不认为你受得了一人之下。
仇红不敢说她熟悉寒赋此人,但她绝对熟悉寒赋皮囊之下的野心。
所以,你为何不反?九五尊位对你而言不过手到擒来,只要你想。仇红看着眼前人毫无情绪的双眼,接着说,但你算错一事。
你杀不了我,动不了我分毫。
寒赋听完她的陈词,不置可否。
他面容平静,看着她的眼神甚至带着几分轻松笑意,回她的话道:
我当然杀不了将军......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杀不了将军。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