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个投降的,硬是跟咱们干到底。”
“投降也是一个‘杀’字,他们倒也是晓得,所以不如索性拼命吧。”
这时,忽然一个人指着路边说道:“看呵,竟然是女兵!长毛的女兵啊!”
黄品贤的脊背登时好像给皮鞭抽打了一般,转头连忙望去,只见一个商行的院落里,躺满了身穿太平天国服装的女子尸体,门前的台阶上也有几具尸体,整个院落足足有几十个人。
一个兵勇这时用略有些轻松的口气说:
“不是洗衣煮饭的女人,真的是女兵呢,你看那手里还拿着刀,啧啧,到死都紧抓着刀,也是个有悍性的。”
“想来多是广西的大脚蛮婆,像是咱们这里的女人,缠了足走远一点路都吃力,怎么能打仗?”
黄品贤脱离了巡逻队伍,匆忙便赶了过去,扳起一具女兵的尸体,便向脸上看,一看不是杏姑,然后又去看另一具尸体。
几个湘勇面面相觑:
“他在找什么呢?”
“那些女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看?”
“喂,黄品贤,快走了,我们还要去前面。”
黄品贤头也不回地说:“你们先走,我一会儿跟上。”
一个湘勇撇了撇嘴:“说什么憨话哩?我们是一队人,哪能撇了你去?虽然城里的太平军大概清剿干净,可是说不准哪里就会藏了一个,倘若跳出来,出了事,回头问起来,是我们不遵循条例。”
黄品贤低着头,不再说什么,只顾翻看尸体,将那些尸体都看过一遍,里面没有杏姑,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奔出院子,和那几个人说了一声:“抱歉久等。”
几个人继续巡街。
第二天,林珑便晓得了前日里巡逻的这件事,便和黄品贤说:“那里面没有杏姑,是吧?”
黄品贤点了点头,如果看到了杏姑的尸体,自己绝不会还是这个样子,虽然现在也说不上平静。
林珑安慰道:“或许是在别处,也可能已经离开了太平军,不要太过担心。”
要说太平军的女兵,尤其是那些生长在山乡的客家女兵,那可是相当厉害,赤脚穿草鞋,裹着红头巾,行走如飞,攀援敏捷,一般女人若有敌意,多是投毒,然而那些客家女兵是拿着刀枪直接与官军对阵,林珑自己是没有面对过,不过有人遇到过,眼看着广西女兵砍翻了自己的同袍。
黄品贤看了看林珑,脑中忽然出现一个诡异的想法,假如当初能有一个林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