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攻击九江。
其实虽然地道是藏在地下,相对隐秘,但并不是绝对没有方法可以防范,太平军既然知道怎样挖掘地道,就也知道怎样应对敌军的地下进攻,比如说将空的大木桶埋在泥土之中,让盲人贴在木桶上,谛听地下挖掘的声音,盲人的听力往往非常灵敏,做这件事比别人要灵敏得多,于是此时李续宾便让人击鼓,扰乱城内盲人侦听员的听觉。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发现外面的坑道痕迹,就是每当挖掘出一条比较长的地道,坑道上方的草会变黄,长长的一条枯草带,在两边繁茂野草的对比之下,相当鲜明,便可以判断下面有人在挖掘地道。
湘军虽然是拼命敲鼓,可是挖掘出的地道还是给城内守军发现,于是便从城内挖另一条地道,尽头处与湘军的地道贯通,然后太平军便向地道内灌进滚水,还有一些粪尿污物,或者就是用烟来熏地道里的湘军。
然而终究有两条地道先后挖掘到了九江城下,一条通到东门,一条通南门,四月十六的这天,地道里的火药先炸塌了东门城墙,湘军大队军兵蜂拥而上,进攻东门,残缺的城墙上方,太平军向下抛掷许多火药桶,进攻的湘军纷纷倒在火药桶的爆炸之中,就在这一次战斗中,哨官孙元龄阵亡,太平军堵住了缺口。
四天之后,四月二十,湘军又炸毁南门,陆营的士兵呐喊着冲向里面,然而这一次,太平军在杀伤大量湘军之后,又努力堵住缺口,这一战林珑也负了伤,肩膀上一片皮肉给火药炸得血肉模糊,不能再进行战斗,退回营中,医官给他清理伤口,然后包扎。
谭振庭听到他伤了,特意过来看他:“阿珑,你身上怎么样?”
林珑笑了一笑:“我没事,皮肉伤,只是我们这一哨的人死伤有些惨重。”
谭振庭叹道:“哪一哨不是这样?咱们这一营去了几十个人,然而九江还是没有攻下来,后面定然还有一场大仗好打,等九江打下来,振字营不知还能剩几个人,此番不回乡招募兵勇,是不行了。”
两个人又说道孙元龄:“可惜了元龄,当年从湘阴家乡出来,打了这么多场仗,他都没事的,没想到今天却死在了这里,可怜他一家老小还在等着他,我如今也做不了什么,大帅定的阵亡抚恤三十两,我另外给他添十两,给他家里人带回去吧。啊,阿珑,从今天起,你便是哨官了,你自己挑个哨长。”
林珑想了一想:“那么就是苏占鳌吧。”
苏占鳌为人勇敢机敏,这两次进攻九江,他都奋力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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