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我说‘易安,你怎么不上来?’。她不说话,就盯着我,只流下两行眼泪。
“我慌了,但是火车就要开动,我没办法下车了!
“我到了北京,我就一直心心念念着易安啊。但是她要我到北京来,这是她的愿望。”谢建白抬起头,眼角闪动着一点点泪光,望向越泉。
“我爱她,我就听了她的话。”
越泉没看谢建白,他盯着自己的咖啡。拉花没做好,“心”的形状有点瘪——不是他刚刚喝了那一口的锅,是技术不到位,放到他那时候,是要倒掉重新做的。
他不想抬头,怕控制不住情绪。
他甚至想现在去到越易安的墓前,把她的骨灰挖出来,质问她。越易安你当年瞎了眼吗看上这么个人渣。他当年骗了你,一声不吭就跑了;现在又翻回来骗我,编了个故事,倒把自己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谢建白终于说完了,他觉得自己表现的不错。左右他相信以越易安的性子是不会把具体的事告诉越泉的。
他看着越泉低着头,便也不再说话。他要给越泉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和这个惊喜——二十多年了终于有爸爸了,能不高兴么?
谢建白美滋滋的喝着咖啡,只觉得一身轻松。
其实谢建白对越易安的推测一点也不错,越易安就是这么个人,牺牲自己成全他人,只希望她爱的人都能过的好。
甚至她可能真的期待着这么一天,期待着谢建白回来,找到她们母子俩,告诉她他当年的消失都是有苦衷的,然后他们一家三口就愉快的一起过日子了。
但是谢建白到底不是完全了解越易安的,打个比方,越易安爱写日记,他不知道。不过也不怪他,越易安写日记的事谁都没告诉过。
只不过不巧的就是,越泉在整理他妈的遗物的时候,不仅看到了这本日记,还看了,读了,牢记于心了——他甚至能背下来!
在越易安去世之后越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与人交心,不再认真学习,没考大学,甚至一个人搬到了别的城市去。
别人都以为是她妈妈的不幸去世,或是在那场可怕的瘟疫中暴露出来的各种人性的丑恶面让越泉变了性子。
或许也有一些吧,越泉自己也不太清楚。
但他知道那本日记才是罪魁祸首——或者说,是哪个可怜的女人和她的故事。
他那段时间压抑的很,每天就是拿着越易安的日记翻来覆去的读。读完了就骂他妈,骂她傻,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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