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诘道:“妈妈总是对我说,你对她已是最好的好。”
“还是不够好。”傅寒声摇头,摸着儿子的头,眼眸望向庭院,站在庭院和佣人晾衣服的那个女子是他的妻,穿素色长裙,赤脚踩在地上,皮肤在夏日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白光。
他和她结婚七年,细算下来,也只是领了结婚证而已,除了婚戒之外,没有求婚,没有婚礼,没有婚宴,没有祝福,更不曾有父母出面,他一直觉得有所亏欠。
“可以补办婚礼,我来当花童。”摩诘说。
傅寒声微笑,他在家里说一口纯正普通话,腔调令人心安:“不,你母亲不喜欢。”并非口是心非,她是真的不喜欢。
这年夏天,c市电视台要做一档全新节目,围绕商界大佬展开,在受访商人名单里,傅寒声排列第一,其妻萧潇位居第二。
数年前,江安琪已有独立制作节目的打算,并嫁给了一位节目导演,育有一女,孩子一岁多,每天醒来,“妈妈”、“妈妈”,一声接一声的叫,叫得江安琪心里跟灌了蜜一样甜。
她在炎夏怀揣着一份紧张和释然,和摄影师订下飞往加拿大的航班。她是厚着脸皮,通过周毅联系上傅寒声的,原本没抱多大希望,毕竟傅寒声已经淡出公众视野很久,处事低调,再说制作人还是她……令江安琪没想到的是,傅寒声竟答应接受采访。
电话里,秘书对江安琪说:“江秀,我们傅董四天后有一个婚宴要出席,所以节目组如果要采访的话,还请赶在婚宴
之前。”
时间有些急。
炎夏午后,江安琪准时出现在一家茶店,傅寒声在附近和几位商友吃饭,而她在长时间飞行之后,很适合坐在这里叫一壶浓茶,提提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