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层,咱们一辈子都扯不清了,娶你也不吃亏,咱们知根知底,还省得跟陌生人磨合麻烦。
绿同这算是听明白了,范所流根本没安好心,他是看她贞操已失,大概是配不上所源了,这才挺身而出,装着自我牺牲的样子解救她的婚姻大事,其实她根本用不着他奉献,明明只要不让所源知道她跟所流睡过,这事便可轻松遮掩过去了。
范所流这是想做什么?沽名钓誉倒也不必把自己搭进去吧,这厮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些!
她大手一挥,大可不必,不过春风一度,有什么扯不清?就说齐光,相好千千万,却也没见他各个都领回家了呀往后各自婚配,各找各的乐子便是难不成你留了孩子在我肚子里?
他瞧着她大摇大摆地下床,隔着纱帐能瞧见她穿衣裳的影子,这就是答案了吗?
所流怒冲冲地抬起床帐,死死盯了她一眼,又重重甩下帐子,刚才的那点温馨缠绵霎时没了,眼见还留了一地鸡毛,他怎么就没管住自己,怎么就又着了这女人的道,这下好了,为了圆这个谎,又得白费多少精力。
可这个女人还不愿嫁他。他想问问绿同,当真一点就不喜欢范所流吗?可是他问不出口,这样已经够难堪了,再被她打击一次,他怕她会抱着她沉塘。
所流下床时被那帐子绊了一下,他一气之下撕坏了帐子,我想法子给你弄一碗避子汤就是!
绿同瞧他一脸怒容,心里也计较起来,明明他本来也不是真心求娶,倒弄得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她扎着裙带,冷冷道:不用了,我找延娘帮我就是,你家的汤我不敢乱喝。
他气圆了眼睛,赤脚踩在地砖上,每一步的动静都十分沉重。绿同趴在床上寻袜子,那床帐垮了半侧,十分碍事,她便顺着所流撕开的那个口子把帐子撕掉了一半,又团成一团踩在脚下。
所流拧了条手巾给她,绿同这才红了脸,背过身去胡乱擦了两把,那又红又白的污渍有些已经干在了腿根,味道十分怪异,令人作呕。
范所流本不想同她解释,可是又怕他误会自己,只得辨明道:那碗汤是我小娘兴许近日父亲少去瞧她,她才出此下策,谁知被你我撞上
她斜乜了他一眼,这解释或许不大能让她信服,所流无奈道:你以为我好意思让你知道这些事吗?
她想所流大概也没有无耻到拉自己生母当垫背的地步,且以绿同对所流的了解,他从小就希望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在人前生怕跟自己的生母扯上半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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