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女子的喃喃低语终是碎在了男子远去的靴声中。
冯廷谔看着男子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他重重一跺脚,急急地追了上去。
……
……
净琬只觉心跳得飞快,时间却长得没有边际,那更漏声一点一滴地磨在耳内,慢慢向内里深处割去,一分一厘,极钝又极利。
恍惚间似有人在她耳际轻轻一吹,那热气便一丝丝地沉了下去,带得她一颗心都痒了起来,她又痒又干,它们在心房中四下游走,蹭蹭磨磨,男子的脸便在这厮磨中愈加清晰,她不由地向他伸出手去,他明明近在咫尺,却难以触及分毫。
“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一线酸楚在破碎的语声中渐渐压过了那丝奇痒,她突然想流泪,火焰越升越高,炙得眼底一片枯涩,男子的身影便在这热浪中起起伏伏。
她仍向他伸着手,固执地要着那个答案,男子似笑非笑地扬起了嘴角。
她终于触上了朱袍,男子带着笑意的容颜缓缓向后退去,没入了袅袅轻烟中。
“陛下……会便来……快……”
“……女……”
这些极低的语声像飞虫般萦绕在耳际,嗡嗡不去,她摇头,它们却一下钻入了耳中,钝钝地挣扎在内里。
“陛下?”她猛然间抬起了头。
所有的片段都在瞬时涌来,那微翘的红唇,那碗奇怪的汤水,那些喛昧的眼神,和眼前这空阔寒冷的殿宇。
她再也无法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