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怎么了?”
青柳抬起脸来方张了张口,锦珠已轻轻睨向了她,低声道:“青柳,那碎片我来收罢,你先将冰盘中的西瓜端来给姑娘。”
净琬心底疑惑愈甚:“到底怎么了?”
青柳看了看锦珠,低了头不再言语。
净琬静静地看向了锦珠,锦珠笑道:“不过是些琐事,何必让姑娘听了烦心。”她见净琬不语,踌躇半晌方轻叹道:“听说圆荷去了。”
净琬一惊,青柳眼中已坠下泪来,在呼吸间沸腾的热气似随着那泪珠无声地没入了地底,凉意一点点地从冰盘中渗出,丝丝缕缕萦萦纡纡。
净琬只觉满心的难以置信,圆荷帘后轻扬的嘴角似犹在目,她不禁蹙起了眉:“怎么说,端午那日还好好的,如何这便去了?”
“奴婢也是刚刚听闻,说是昨日突然触怒了陛下……”
净琬微微一呆,青柳已低低道:“说圆荷姐姐害了陛下新宠爱的周夫人肚中的孩子。”
“她真的做了么?”
锦珠低声道:“昭仪娘娘呈上了证物,陛下一怒之下便……”
“圆荷姐姐她……她去得太可怜了……她……她连……都没有……”青柳的语声渐渐哽在了喉中。
锦珠亦黯然道:“听说圆荷此次形状甚是凄惨。”
净琬突地想起了那日半隐于后的素色画舫,迟疑道:“锦珠,那陈昭仪是何等样人?”
锦珠一愣,随即轻声道:“奴婢也不清楚,据说昭仪娘娘的性子一向沉静,喜怒从不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