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们:“……”
这下,他们连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做不到了。
这位鲜卑王子是不是疯啦?!什么叫“处理起事物来难免会有所疏漏”?什么叫“不然就这么算了吧”?这说的是人话吗?!这可是造反啊!是谋逆!这不是过家家!太后要是听信了他的谗言,那才是鬼迷心窍!自古以来权力斗争可都是你死我活的!
太后道:“哦?你真这么想?”
夏侯烈闷声闷气道:“是,臣真这么想。”
大臣们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太后的声音似乎有几分笑意:“你说他年幼,那本宫且问你,你今年几岁?”
“……十八。”
太后问:“太子呢?”
夏侯烈背后发寒,但不能不答:“十三。”
太后道:“既然你比他大,往后就由你来教他射箭吧,也算是他的老师了。”
太后的銮驾慢慢悠悠地进入了这座原先还把他拒绝在外的都城,而不肯放他进城的小皇帝仍然狼狈地跪在地上,一动都不动,好像一只被人遗弃的白狗。
夏侯烈和銮驾一起进入丰都。
看到的是满地的鲜血和堆在一起的尸体。
他打了冷颤。
銮宫上珠玉相击的清脆声音此刻听上去也没多好听了,反而让他想起原先听到的城门后的厮杀和惨叫。太后一言不发,从始至终都好整以暇地坐在他华贵的銮宫之中,可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他相信不管拓跋彦再怎么折腾,都不可能推翻太后,绝对不可能。
惊鸿踏过淋漓的、还弥漫着热气的鲜血,朝宫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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