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奇怪,他不能不多想——他亲眼见过太后手腕上的刀疤。
夏侯烈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道身影一路畅行无阻,无人阻拦,因为他手上拿着太后的令牌,只要晃一晃令牌所有侍卫都得放行,就算这个人面上掩着厚厚的面纱,根本看不清脸。这些能随太后北上的侍卫、宫人都是太后身边的亲信,比谁都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算亲眼看见太后深夜离开行宫也不会吐露了半个字,更何况太后此刻还戴了面纱。
夜深寂寂。
黑色的身影一刻不停,在苍白的月光下前行。
不用想,夏侯烈也知道他要去哪。这是去宁陵的路,太后当然是要去“见”英年早逝的元帝拓跋烽。其实,太后这些天的表现如此平静,没有任何让人感到胆战心惊的出轨之举,夏侯烈早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他就知道太后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离开元帝的陵墓,可他更不知道太后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夜晚独自一人到陵前祭拜。
……不是祭拜。
夏侯烈眼睁睁地看着太后走进元帝陵寝。
夏侯烈不怕受伤,也不怕死,可是他真的怕极了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这可是陵墓啊!又不是哪座寺庙宫殿或者活人的房子!太后居然敢在如此深夜走进去,难道真的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和先帝殉情了?他不是不知道先帝和太后之间感情甚笃,可是这一幕还是让他觉得毛骨悚然。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如果已经死了的元帝鬼魂仍然在陵墓中游荡,那该不会现出真身来和太后“重聚”吧?
夏侯烈头皮发麻地看着宁陵的入口。
进,还是退?
夏侯烈咬咬牙,攥紧拳头,追了上去。
宁陵并不奢靡,因为谁都没想到元帝居然不过二十五岁就魂归地府,他死的时候,宁陵甚至还没有开始修建,若非当时太后心神大乱硬是把元帝的灵柩留在丰都长达三月之久,也许北齐的帝陵和寻常富贾家的也不会有什么区别。宁陵有行宫,有守陵军,有拓跋氏族人,可终究还是坟墓,在苍白的月光下,看上去和人们口中的地府没有区别。
夏侯烈尽力控制自己的呼吸。
地宫太静了,他只能听见走在前面的太后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太后手中的夜明珠照亮了这个黑暗的地宫,墙壁上,活灵活现的昆仑神怒目圆睁,充满威仪,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夏侯烈,仿佛在警告他不要妄图侵入元帝的陵寝,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害怕。再往前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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