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担心,担心拓跋烽。
“拓跋烽……会怎么样?”
他选择了最不动声色的问法,他不想让景至丞知道他的心思,景至丞不是他可以交心、可以托付的盟友,恰恰相反,他也许是世上最不愿让他如意的人。假如景至丞知道了他对拓跋烽的心思,恐怕会勃然大怒,不知道要多说多少难听的话来羞辱他。
景至丞忧心忡忡地道:“该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你被吓着了吧?我也没想到大单于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他明明说过会好好的想一想,没想到想出来的竟然是如此一劳永逸的法子。……我和你说过多少次,拓跋烽不是你的朋友,你也不能把他当朋友,不然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没有好处。现在他虽然已经逃了出去,但大单于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三天前,大单于就已用飞鹰传信,命人剿灭拓跋部,我想,拓跋烽就算回去了,事情也不会有转机。”
景皎皎一下坐起来:“你早知道这件事?!”
景至丞奇怪地看着他,没有意料到他反应会这么大,还是说:“这么机密的事,大单于怎么可能告诉我?只是现在尘埃落定,我听说的。”
突然的动作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
昨夜,他断了好几根肋骨,若非态势紧张恐怕动都动不了,更别说拉着拓跋烽走那么远的路。他疼得脸色苍白,不停地流着冷汗,汹涌而来的疼痛就像是一只没有形体的怪物,把他吞入腹中。他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床上的毯子,原本就很艰难的呼吸有短暂的停顿,人几乎晕厥过去。
景至丞不是傻子,当然看出了端倪。可是在大单于的儿子死于非命的紧要关头,他决定还是不要问更多问题。他不想知道为什么苏哈被人发现的时候赤身裸体,明明是头被砍了下来,为什么胯下居然还有血迹,他也不想知道拓跋烽为什么忽然消失在宴席上,逃过了大单于本应万无一失的杀戮,又那么顺利地远走高飞。景皎皎和拓跋烽过于频繁的来往已经让他很难在王庭抬起头,他用尽各种说辞推脱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现在没人想到景皎皎,他不能再惹来更多注意。
景至丞站起来,说:“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去,就待在帐篷里休息吧,等过几个月,身体好一点了,再说别的。”
他走了。
景皎皎忍过一阵剧烈的疼痛,小心翼翼地缓缓呼吸。
阿苏居然想得那么远……那现在拓跋部究竟是什么状况?拓跋烽回去,等着他的又是什么?他咬着牙,克制自己的情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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