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他的,整个王庭,没有几匹马比它跑得快。”
拓跋烽沉默地点点头,走到马旁,正要骑上去,忽然顿了顿,没回头,说:“好好照顾自己。”
景皎皎咬咬牙,忍不住哽咽,颤抖着道:“你,你也是。”
他攥着拳,一言不发地看着拓跋烽翻身上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深深的夜色里。此一别,也许将来永远都不会有再见的一天,不管是他,还是拓跋烽,眼前的路都充满着荆棘和难以驱散的黑暗。也许这是生离死别。
他用厚厚的衣裳裹着自己,在呼啸的寒风中看着拓跋烽离开的方向,很久、很久。
王庭的喧嚣离得很远又很近,仿佛就在他耳畔咆哮怒吼,却又不能让他产生任何的情绪。他现在就像是一具冰冷的行尸走肉,只有身上这件衣裳还有些许温度。他把自己的腰挺得笔直,不管这会给他带来多大的痛苦。他绝对绝对不会做命运的奴隶,就算这是匈奴人的王庭,他也永远不会屈服。
嘈杂声渐渐小了下去。
他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帐篷。
这一路很远,满是荆棘坎坷,有任何差错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可又很近,因为还没等他流干净自己眼中的泪,帐中的灯火就晃着了他的眼睛。
拓跋烽,你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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