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都大,还洇湿了宣纸,变成了一团黑乎乎的墨痕。
景皎皎抱怨道:“你怎么这么废纸啊!真是暴殄天物。”
拓跋烽挠挠头,说:“要不,我们去外面,我用树枝在地上写。”
景皎皎很少出门,因为这偌大的王庭没几个人会给他好脸色看,连最底层的俘虏、奴隶都会朝他吐唾沫,阿苏大单于的几个儿子更喜欢捉弄他,不止说些诨话,还会动手。他知道这些事和父亲说了也没用,父亲只会让他忍,大单于更不会管,他撞见过这样的场景好几次,每次都哈哈大笑着让他多吃点肉,等身体强壮了再打回去。
他把宣纸上的墨迹吹干,问:“你和我一起出去,不怕别人为难你?”
拓跋烽知道他和他的父亲在王庭的位置有多尴尬,可一点都不在乎,“你放心,没人敢为难我们。”
景皎皎歪着头想了想,真的和他一起出了帐篷。
草原很冷,处处都结了冰,可这也挡不住匈奴少年们狂放的心。这是一个尚武好战的民族,在阿苏大单于的统领下更是,几乎所有还没真正上过战场的人都在王庭外圈出来的空地练骑射,这对骑术和箭术的要求都很高,想在狂奔的骏马上拉开弓、再射中远处的箭靶不是易事,不时有人从马背上摔下来,或者把箭矢射到南辕北辙的地方。
景皎皎在王庭待的时间比拓跋烽长,可对这儿的角角落落还没拓跋烽熟悉。
拓跋烽带着他到了一处隐秘的空地,空地的背后是一个小山坡,另一边是缓缓流淌的祈河,这条河一年四季都不会干涸,就算现在这么冷,河水还是没有冻结。传说中,这是昆仑神赐予匈奴人的礼物,让匈奴人就算在最艰难的时节也能延续生命。
可河边的土地冻得很硬。
景皎皎费了很大劲儿都不能用树枝在上面留下明显的痕迹。
拓跋烽抽出匕首,递给他。
匕首很好用。
景皎皎尽力把字写好,但做不到,匕首和毛笔差得也太多了。他一笔一画地教拓跋烽写他的名字,心想,拓跋烽这三个字未免也太难写了,他要是叫拓跋一多好,不,干脆叫拓一,那多省事。
二人在祈河边吹了半天冷风,拓跋烽终于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得让人看得出来了。
他喜上眉梢说:“你看,小刀比毛笔好用,是不是。我不会用毛笔,但会用刀。”
景皎皎嘟囔道:“你可真会给自己找借口。”
拓跋烽一下子站起来,朝他伸出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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