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他虽然只有十三岁,但从小就射箭、练武,还要干活儿,手很黑,也很粗糙,虎口和几根手指的指节处还生着厚厚的茧子,平日不觉得,现在放在景皎皎旁边,对比之下,简直惨不忍睹。
景皎皎愣了一下,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多冻疮?”
拓跋烽动动手指,不以为然道:“天冷,当然会生冻疮。”
景皎皎把自己的手从宣纸上收回来,觉得有些羞耻。拓跋烽是拓跋部落单于的儿子,手都这副模样,相形之下,他简直活得不知好歹。可是,他不喜欢骑马,也不喜欢射箭,更不喜欢摔跤——没人会让他一起做那些,他父亲也不允许。
他攥紧自己的手,不想让拓跋烽看见。
拓跋烽不知道他想这么多,从靴中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把那张宣纸一分为二,把写着“景皎皎”三个字的那一半折起来放到自己胸前的衣裳下,说:“我要在这待一个月,谁都不认识,你没事做,就教我读书吧,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阿爹这么喜欢南夏的东西。”
景皎皎睁大眼睛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名字?”
拓跋烽隔着衣裳拍拍那半张纸,不以为意道:“哦,我想拿我的,拿错了。没事,以后你教了我,我就不会认错了。”
景皎皎傻傻地看着桌上自己写的“拓跋烽”三个字。
这时,帐篷的门帘被从外面掀开,一个瘦高的男人走进来,看见帐中的拓跋烽,愣了一下。这人正是景皎皎的父亲景至丞,大单于阿苏身边既不受信任又无法抛弃的谋士。他是南夏人,在北燕为官,为匈奴所掳,在阿苏单于身边效力,半生跌宕,受尽折磨,不过四十出头,头发已花白。
拓跋烽“腾”的一下站起来。
景至丞认出拓跋烽,脸色微变,又挤出一个笑,说:“拓跋王子为何在此处?”
拓跋烽眼都不眨,说:“昆仑神的旨意,让我遇见你的儿子,我们聊得来,一定能做一生的好兄弟。”
景皎皎:“……”
景至丞脸色稍缓,点点头,语气温和地道:“你阿爹在找你。”
拓跋烽看看他,再看看景皎皎,对他道:“我明天来找你读书,你记得等我。”
他带着景皎皎的名字走了。
景至丞在长几的另一边坐下,给自己倒茶,看见宣纸上拓跋烽三个字,脸色有些阴沉。拓跋业和拓跋烽父子面见大单于时他也在旁边,看得出拓跋业对南夏、对中原人的好感,拓跋业也是匈奴人中少有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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