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正儿八百地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而撇去不知深浅的江玉娴,其他象是孙巧慧等人都是用尽心思而把自己憋得熟了些的。
叶凌霜有着类似的早熟,但还好万幸没象江玉娴一样。按着近日的观察来看,比之芳琼更显沉稳些的心性多半还是缘自于家变之后的孤独无依。
不得不独立的女孩多少让人心生怜惜地有些下不了手算计,但想想已锁进暗匣中的那纸上的朱色墨迹,刘佳芸还是打消了涌上心头的一丝悯意。
放下手中盏,刘佳芸身子向前靠了靠,玉肘撑在桌上故作神秘地细声道:“跟你们说件大事儿……昨晚上我那个太子表哥在清宁宫陛下御前狠闹了一通脾气,把那个孙巧慧给气得又病了!”
太子萧融?
坐在罗汉榻另一侧的叶芳琼全无兴趣地往后方的软枕靠了过去,而凌霜正凌空举着的杯盏却轻轻地斜了下。
一滴水点了几桌上,又飞快地被叶凌霜拿自用的香帕快速抹了,接着带着淡淡的惊悸抬头看向了通风报信的刘佳芸。
“凌霜倒是聪明得想到与己有关了。”,刘佳芸笑着伸指轻摁了凌霜冰凉的额头,道:“说实在的还是确实为了你那个便宜的亲妹妹!”
“与江玉娴有关……”,叶凌霜齿间轻轻地漏出了虚颤的声音。
慈宁宫中陪着太后娘娘的少女实则为何而留,朝野上下都心知肚明。但东宫不管进多少女人,正妻的位置也和普通老百姓一样只能一个。
要赶在春祭时能诰示先祖,势必迎立太子妃的恩旨要在开年后就立颁下,倒推着人选就得定在年前。
赶走了刘佳芸,一时间出身相府的孙巧慧就成了最热的人选。在宫中的江玉娴虽说和太子又再有了几次朦朦胧胧的接触,可观其顺服的言行,任谁看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