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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醒就好!”
萧承煦如释重负地重新走到了窗前案边,伸手摸上了玉钵。
隔香的玉钵之中是被折下扔进的子午昙,在中原唯一可供了霜儿做解药的一朵。可是林霜儿已然错过了闻香的时机。
他们就这么瞪着牛眼看着,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萧承煦促狭地冲着一旁被药劲麻住不得动弹的几个人挑了挑眉,拿起手中玉钵轻轻晃了晃,才谨慎地掀开了钵盖。
钵中已无花影,只余了一钵闪带银色星点的清水。
以玉克化的花汁是上好的育蛊用料。
一根赤针持在手中,萧承煦对着自个儿的左手食指轻轻一戳,几滴挤出的血珠滴答进了钵中花汁里。
微漾血纹的水中诡异地隐现出了一只通体透明的小虫,正吞吐着的血水勾勒出虫体形状。
细针再在喝得涨得圆胖的虫影上扎了下,一蓬水花在钵中爆了开来。
钵中水比之先前浓缩得只余了十分一的份量留在钵底,清澈透明。
林霜儿纯是自作自受。她不肯听话,她不肯信他,又偏撞上了难得一遇的子午昙。
只让林霜儿舒舒服服地睡上几个时辰就无所挂碍地逃掉,着实太便宜她了。
还有广明道长和林菀娘,大半夜里唠叨的道理也不外是强调霜儿只是“他的病人”而不是“他的人”。
就算有天正如广明老道所言,林霜儿治好了脸会有自己的日子要过,等她大了还会有了丈夫、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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