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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有点心虚又有点得意地咳了一声,将一桶桶冒着热气的滚水倒进浴桶里,添些凉水再试了试温度,还有些烫。他也没再添凉水,而是俯身捡起扔了一地的凌乱衣物——都是昨晚从沈曦身上扒下来的——放进倒空热水的木桶里,等天放晴了再洗。
做完这些后,初七扭头看向还在床上装鸵鸟的沈二秀:“曦秀,热水已备好,可要属下帮忙清理……”
“——放肆!”沈曦的脑袋从被子里冒出来,揉得乱糟糟的头发里还翘着几根来自床单的动物绒毛,咬牙切齿地咆哮着,“你想得美!出去出去出去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虽然这是自己的房间,不过初七还是果断出去了。
关上门后,他低头看看放着衣物的木桶,然后露出了笑容。
房中水声响起,不过片刻,沈曦就发现自己又上当了。
“禽兽我的衣服呢!!!”
“是属下疏忽了,这就去拿。”
一直等在门外没有离开过的初七立即应道,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天气本来就冷,沈曦手边又没有皂,湿漉漉地从浴桶出来那就更冷了,也不可能片缕未着地果奔到门口拿衣服,所以只能是初七送进去,于是……
到了下午,沈二秀才如愿以偿地穿上了衣服。
高估了一百四十四岁大魔导师的自制力的沈曦裹着前些日子新做的毛皮大衣,神情复杂地看着初七打扫干净了到处是水的房间,然后老老实实跪在床边的青石地板上。
“属下孟浪,请曦秀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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