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表情地来到外殿时,已经过去快半个时辰了,方和靖负手而立,披散的白发似银河倒卷,衣襟处露着一点儿白瓷似的胸膛,带着几分随性恣意,一看就知道这是刚从床上下来。
看了一眼微笑着的晏朝,他身后带着一位从丹医阁过来的医师,此刻正低头看着脚尖。
真好,今天徒弟没带着帖本来。
心情略有愉悦的方和靖坐下,晏朝连忙招呼医师去给他号脉。
医师号过脉,又问了方和靖当时的情形,说道:“掌门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些微有点中毒,晚上不要外出,多睡几天就好了。”
方和靖收回手,眼神平静地看了一眼晏朝。
明明师尊还是一张面瘫脸,晏朝却能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你又瞎操心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快让这个医师走”的信息。
无奈地送走医师,晏朝转身朝外殿返回。
刚才方和靖对自己每晚做的春梦守口如瓶,晏朝又满心小九九对昨夜的事只字不提,两人心知肚明这毒是淫毒,却都默契地绕了过去。
方和靖坐在案几后等着徒弟回来,以他的修为,完全能感受到晏朝没有随着医师一同离开,而是去而复返,想必有什么事情要同他讲。
果不其然,晏朝返回后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几个帖本,在他面前一一摊开并为他详细讲解:“师尊,这是宁阳峰何群师叔三儿子满月宴的报备详细,届时还请您出面;这是前几天宜阳峰主殿被弟子打架损毁的解决和报账……”
晏朝说什么,方和靖都状似认真的听着,其实早已神游天外。
盯着眼前的帖本,余光却瞄到了晏朝一张一合的唇上,唇色水润,偶尔还能看见一点洁白的皓齿和红艳的舌尖,方和靖忍不住想到第一晚这张嘴含着自己东西的样子。
还有从规整的首席弟子衣袍中探出的一小节脖颈,细薄的皮肤能看见下面青色的血管,隐入立起的衣领下,第二晚就是这样一幅身体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
……不行,下面又要起来了。
自己怎么在清醒时对徒弟起欲望呢?!晏朝自十二岁时就跟着他,又聪明又听话,从没让自己操过心,长大了还替自己管理几乎所有的门派俗务,我堂堂一届掌门,怎么能像个变态一样对徒弟起这种心思?!
方和靖的内心波涛汹涌,但面上一直冰冷沉静,晏朝每讲完一个帖本他就盖一个印,连思考都不思考,反正晏朝处理这么多年了,比他这个掌门还有经验。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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