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瑾母亲的公司了解不多,只是她是主做代理,近几年才开始做研发,投了几个亿进去,成立研发部门,还在国外买了半成品。
但是是孤儿药。
一旦数据有问题,无法上市,则面临巨大的资金空缺,无法让投资商达成预期收益也会造成的高昂赔偿金。
相比较而言,出轨传闻都不痛不痒了。
陆怀瑾最近几乎天天被挂在热搜上。
就像连锁反应一样,一件事情爆出来,又牵出另外一件,分开来看每一件都有办法解决,但是都堆在一个人头上,陆怀瑾现在的状态大概不能被简简单单的焦头烂额概括。
之前的十年恍然若梦。
只有那些药打进他血管里的痛感新鲜如昨。
虽然穆清已经提前做好准备,让唐肆过来找他。就算唐肆不来,aviva、公司的人也会来救他,他不太可能沦为陆怀瑾完全的“私人物品”。
但无论那些事情是不是有唐肆做幕后推手,穆清都想很开心地笑起来。
“他活该。”穆清轻轻说,“看来我的官司不用打就能赢,那他会去坐牢么?”
“应该还不够吧。”唐肆看着穆清,身体靠在椅背上,“法人不是他。”
“既然如此……”穆清弯起唇角,“再陪我喝一杯吧——就祝他失去自由,最好比十年更久。”
都说恨因爱而生。
但穆清前不久才意识到,他曾经很努力地让自己爱上陆怀瑾,却没有成功,只是长久地对自己说谎。
现在更只是单纯地恨那个折磨了他那么多年的人。
红酒的后劲很大,穆清很快就喝了大半杯,他晕晕的,眼尾晕着一点红。
他看着唐肆,竟然露出了一点罕见的狡黠,“——唐肆,你猜我的愿望会被实现么?”
唐肆将这句语意有所指的话接过,“我认为可以提前对你说恭喜。”
外面的风很凉了。
穆清出门的时候系好风衣扣子。唐肆落后半步走在他身后,像个忠诚的骑士。
“回哪里?”坐在车上的时候,唐肆问道。
穆清侧头看看他,“公司那有个平层,辛苦送我去那边吧。”
唐肆很快将车开往穆清指定的地方。
“今天就不请你上去坐了。”穆清说,“有机会请你吃饭。”
唐肆像最一开始一样,礼貌地伸出手,做出“请”的手势。
穆清没有跟他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