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地方似乎丝毫不受影响。
“清淮,我在一家酒坊发现了这种酒,味道比杏花酒还要清。”刘子琪献宝一般把小小的酒坛抱出来,轻轻放在桌子上,而原本弹着琴的俞清淮听着刘子琪怎么说,也忍不住收音起身,缓缓走到桌前。
宽大的青色道袍遮住了那袅娜的身姿,但是那青葱玉指举杯相邀,笑语晏晏竟是让天地失色,刘子琪不由庆幸,这么好的俞清淮,此刻就在自己眼前。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刘子琪不禁流露出痴迷的神色,眼前的人素来清冷如皓月,像是玉质的神像,美则美矣,却也冷,如今粲然一笑仿佛近在咫尺,让他忍不住心生妄念。
“清淮……”刘子琪痴痴地捧着杯子,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暖意,像冬日暖阳般温和,他几乎要开口表明心意时,俞清淮却突然开口。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首诗是取自《白石郎曲》,东晋佳人嵇康之美可以担之。”
“嵇康不如你。”温柔缱绻的目光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爱意,刘子琪神色黯然地握紧酒杯,原本清冽的酒此刻匆匆倒入口中毫无绵软的香气,反而透着苦涩酸楚,眼眶酸涩眼前一花竟是要落下泪来。
刘子琪何其聪敏,俞清淮显然是在婉拒他,他可以把俞清淮从王府中带走,也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和俞清淮结为夫妻,却独独不能逼迫俞清淮接受他的爱意,也许做朋友就够了……
刘子琪苦笑连连,手中的酒杯不停,不一会儿一坛子酒就全喝完了,喝了这么多,眼泪才敢从眼眶里落下,他勉强逼迫自己露出笑容对满眼担忧的俞清淮说:“清淮,我只是醉了,酒醒了就好。”
俞清淮被刘子琪藏在京都城外的寒光寺里,平日里写诗作画,弹琴抚唱,仿佛世间的一切纷争变故都与二人无关,然而刘家俞家都身在其中,两人又怎么会毫无关联。
女帝驾崩,贺之霖男扮女装的谣言再起,而俞清淮早已“病故”,贺之霖这才恍如大梦初醒般知道王府中的间谍另有其人。
上辈子贺之霖毫无防备,但是这一次早有准备的贺之霖异军突起,率领隐藏在京都的一千将士杀入皇宫,戳穿女帝已经驾崩的真相,在太子逼宫前先一步把圣旨传告天下。
“清淮,我可能暂时不能来看你了。”刘子琪站在山房门前轻轻说着,钟声悠然的传来,伴着朦胧的夜色,伴着清凉的夜风,颗颗寒星闪烁,在越来越浅的夜幕中渐渐消失,一声叹息也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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