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一边的衩开到腰部的不伦不类的旗袍。可是她们三个人跟中国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两个是欧洲人长相,第三个是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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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酒吧却是他最喜爱的。也许是由于里面的中国式的雕梁画栋,也许是因为那几个女孩子穿着的是旗袍。即使是不伦不类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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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些五彩酒吧来喝酒的人,当然也不仅仅是男人,有时候也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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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点挺奇怪的。在这个小铁桶底的其他地方,所有的人见了他就微笑,有不少人摆出一副想跟他搭话的样子,尤其是几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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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这里,所有的客人,无论男女,都目不斜视,或者说视他为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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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他百思不解的是,这些客人有的白天他见过的,白天他见到的时候他或者她还对他微笑,有的甚至还叫着“波历”,可是在这里,他说“嘿”,他或者她也说“嘿”。嘿完也就完了。简直让他怀疑他白天见的是另一个他或者她。或者说象他刚到四区时见到过的“大波”。英语叫d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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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岛上,所有正常都是诡异的,所有诡异都是正常的。这应该是或者应该成为一句岛红语言。这句岛红语言的发明者叫波历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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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只能跟服务生女孩子说话。她们倒是很愿意说,而且说着说着就往他身上倾斜。但他只是想说说话,他真的有些不解风情的意思,每天他都会适度用力,把倾斜的女孩子一个一个地扶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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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一切相反、一切镜像的原则,这里欢乐世界及其附属的五彩房子的两边跟三a区的地形地势也是正好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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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他还真不习惯。走着走着就走反了。他想到废弃厂区去,却走到了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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