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极简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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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如昨日地报着，X1，OK，X2，OK，反正是各种字母和数字的组合。几十种组合，他记不住那么多。这让他想起牙科医生边查看他的牙齿边报着，比如C3，C4，D6，D7等等，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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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多问，在连自己是否还在地球上以及是否落入了某个次元的外星人或外次元人之手都没有搞清楚之前，他觉得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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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要求他把遮挡在小裤衩前面的手抬高一点之后，他听到他连续报了两遍O0，OK，而且第二遍提高了声调时，他想起了昨天同样的过程，于是他第一次侧过头去。本来他是直视前方曾经开出一扇门来的墙壁的。而他的脑子里一直保持着全空白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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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侧头，才注意到了那位女子，眼看着她随着他的手的抬起而抬起的脸红了起来，然后她匆忙地在本子上做了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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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他在他们转身之前就提出了问题。他的问题仍然是：能告诉我我这是在哪里吗，以及能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或者我在这里多少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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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保持着面无表情的脸色走了出去，那女的捡起掉在地上的圆珠笔，转脸对他微笑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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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是在他从卫生间洗潄完毕回到房间里的时候，见到了那新鲜的早餐车。咖啡还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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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大概从11点55分开始，他就看着那面墙壁，一直看到它裂了开来，裂出一扇门来，裂出一个人来。仍然是那个身材苗条相貌非常黑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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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着午餐的小车进来，把早餐的小车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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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昨天一样地叫住了她。她跟昨天一样地出去了又进来，呆呆地看着他，等待他的问题。他忽然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他说，你走吧。他是用汉语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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