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非典型坠落

p;这样的过程重复了一段时间。有人排队进来，有人间隔着地排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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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也有终止的时候，就跟世界上所有的情况都有终止的时候一样。他特异的嗅觉加上他普通的听觉告诉他，这飞机上已经没有会动的动物了。除了他们这两位关在一个厕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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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艾小姐说：我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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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捂着鼻子走出去，走到连通着他的座位那边的纵向通道那里。两边的布帘都被拉开了。两边都可以一眼看得很远，虽然不能说能看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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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姐跟了出来。她在他身后惊呼着：天哪！这是怎么了？这些人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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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面前，许多人仍然瘫在那里。他仍然觉得只能用“瘫”这个字来描述。老人、孩子、女人，也有男人，全部摊手摊脚的、当然也有蜷缩着的，瘫在座位上以及地面上。地面上的那些，有的脸上都是血，也许是飞机的急刹车闹的，而他们中只有一部分是系着安全带的，显然那些劫匪并没有在降落前管一下安全带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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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小姐又在他身后叫了起来：他们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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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是她探索了一些人之后得出的结论。不用回头，他就知道，她一定是把她的手伸到了一些人的鼻孔前探过，她的手告诉她这些人都还活着。至少她探过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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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已经察觉了。他闻到了，也听到了许多人的呼吸。虽然普遍微弱，但却是普遍的，从每个角落传来。毕竟所有的轰鸣已经都沉默了，这里的寂静让人难以想像，他能听到机舱里许多人的呼吸声，同时能听到外面大海的涛声，还有此起彼伏的鸟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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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忽然地就失去了那种因为机舱里没有活动着的人而松了一口气之后的那种淡定，他忽然地就改走为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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