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又倒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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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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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个临近半夜的时候，不可能在这里又增加了一个新的航班的候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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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章程听到广播里一个美丽的女声，它美丽，一部分原因是它说的是美丽的汉语。这个美丽的女声在说：现在请大家登机，请头等舱、商务舱的乘客先行通过。然后，她当然用英语又说了一遍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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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到达他的候机区的过程，就是看着候机区全体集结的过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中国的非中国的，他们全体都站了起来，用最流利的动作排成蜿蜒的队列。真的是全体，只一瞬间，已经没有坐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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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大家都失去了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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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要让人理解成，大家都在等他。等待他章程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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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反复地想过反复地得出结论：这个航班就是是为他定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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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命就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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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人脱离队列向他迎来。不仅有年轻人如海浪、若雪，也有年龄大的或比较大的如罗莉教授，还有好几位他还叫不上名字的。他真的有些感动了，那是一种自然的反应。这是他微微湿润的眼角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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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纷纷向他提出问题。他们向他提出的问题却不是关于他的。他们的问题其实是一样的：他怎么样了？纪先生还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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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人向他提出的问题是关于他的。而这个人很让他意外。他竟然是戴秉读，一个平时不怎么说话，更几乎没有跟他说过话的人。而他的问题竟然是：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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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人和问话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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