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说,对不起,我姓章,不姓程。她说,还是程好听。你想啊,如果我叫你章郎,听上去就像带着虫字旁的,不恶心吗?他说,那你也得叫我程叔,至少把两个哥字删掉一个。两个哥听着肉麻。她说,一个哥不好听。你别管那么多了,叫什么人什么名字,是叫的人的自由。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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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对不对?这种自说自话的精神,差点让他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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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她,他什么时候也不能笑出来。不能鼓励。不鼓励都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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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次约他吃饭。她说,晚饭不方便,我们到附近吃个午餐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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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被缠之下,他终于应了一次约。而且就是跟她去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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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他是跟素华说好了的,连餐厅的名字地址都发给了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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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华没有来。他知道,她是放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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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小姑娘汪若雪,早早地就坐在那里等他了。明明是普通的餐厅,她却点上了蜡烛。显然是她自己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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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来下就要官宣,但一次又一次地被她笑嘻嘻地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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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最后还是官宣了,他说,这是我们最后的晚餐。她说:日子长着呢。他说,你知道的,我是有妻子家室的人。而且。他还没有而且出来,她就说了:没听说那个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成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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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噎了半天。然后说:你说女孩子学什么理工?把祖宗的语文都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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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你死了这个心吧,我不可能喜欢你的。我有我的标准,我有我的原则,我是个爱家如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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