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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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沈衔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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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榆绕过去，作势去搀他的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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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在这儿。”她把那片纸塞进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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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握住纸片的空当，她小心探出匕首，刀尖直直冲着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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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她要谨慎得多，没有直接扎上去，而是先试探性地刺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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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仍然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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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感觉到刀尖像是扎在了铜墙铁壁上，别说刺进去了，硬邦邦的，根本就扎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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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榆手腕一转，不着痕迹地收回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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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了眼沈衔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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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见他时，他几乎将“抗拒”二字明晃晃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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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他怅然摩挲着纸鹤，神情间瞧不出丝毫对她的防备或冷淡，眼梢甚至被暖黄烛火映出几分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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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之方才，他待她似乎温和许多——不过也只是看起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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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剜心刀可半点儿都刺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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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她根本攒不着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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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就这么回去，估摸着今晚这刀就得落她自己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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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榆压下心头漫起的焦躁，用笔头碰了下他的左手：“笔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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