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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了。”她温温一笑,“方才用的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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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越睁开眼的刹那,就与她视线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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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仅是慌神的一瞥,也使他看清了那双琉璃般透亮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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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仁在瞬间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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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离得这般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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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刚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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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稳住心绪,语气如常:“仙师缘何要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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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教书先生手上没把戒尺?”池白榆理直气壮,“到时候如果你哪儿犯了错,免不了得用戒尺、毛笔一类的东西罚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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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越默了瞬,总觉得何处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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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论如何,眼下他二人也离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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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开口,池白榆就催促道:“再把眼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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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应好,又缓缓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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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唇抿得很紧,手也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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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榆复又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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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下去之前,她只担心会出现上次那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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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没刺进去不说,还被衣服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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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沈见越又不是个瞎的,到时候眼一睁,她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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