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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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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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上纸人的咯咯笑声一样，这声问询也格外僵硬，带着森森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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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榆忽觉头皮乍麻，冷意像是浇下的水，一下从头顶流泻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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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腕上的表盘，她看见了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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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张脸白到有些诡异，颊上涂抹着两块不规则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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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也是通红的，嘴角大幅度地往上勾起，咧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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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眼珠子，仅上下两道弧线勾勒出漆黑的眼眶，中间则是一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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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个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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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伏在她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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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窸窣声响传来，她下意识抬眸，看向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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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仍然垂着两条腿，只是那纸人不知何时已弯折下了身，整个身体弯折出不可思议的弧度，也拿一双没眼珠子的眼睛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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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咯咯笑着，也问：“你躲在这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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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的纸人道：“出去啊，咱们一块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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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榆只觉半边身子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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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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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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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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