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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开眼,看见门窗外一片灰蒙蒙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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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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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往外走,出了门才发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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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天是亮了,可宅子却大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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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荒败的宅落竟华美许多,脱落的墙皮变得完好无损,地面的大青砖严丝合缝,没半点儿破损。砖瓦也新了,像是刚砌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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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院子里的花木都修剪得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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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是好上不少,偏又阴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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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片褪去朱红,花木不见颜色。放眼望去,只见黑、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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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单调,跟糊了层老旧照片的滤镜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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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唱曲声还悠悠扬扬地飘着,有股莫名吸引人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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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榆循着声左拐右转,最终在一方院子里看见个小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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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站了个女人,身姿飘飘如烟,那小曲就是她唱出来的。旁边隐能看见个书生扮相的男人,没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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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离得近了,池白榆总算听清唱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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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的是:“对着这澄澄月下,惊的那呀呀呀寒雁起平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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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个人坐在小戏台前面听戏,男女都有,偶尔或说或笑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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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背朝着她,看不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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