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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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细看，他也感受到上面的狐狸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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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那人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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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怎么可能近得了那人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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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守着此处，可也别将人逼得太急。”池白榆抱着包，在天将明的淡光中盯着他，“故意拿了把有问题的匕首给我，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我生路，又何必玩这赌约？只显得你心胸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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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雁柏手微动，那缕白发被妖火烧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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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他又是副笑眯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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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是我心胸狭隘了——可要再玩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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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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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玩一次。”伏雁柏微睁开眸，那双眼睛漆黑，瞧不出丝毫情绪，仿佛刮着冷冷夜风，“这回我会告诉你该如何剖心，但就这么告诉你，未免太过轻松无趣——何不赌你能否让我心甘情愿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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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藏在心里的话，也没有逼着你往外挤的道理。”池白榆佯作思索，忽道，“不若这样，如果我能猜中你的心思，你便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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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死寂许久的水陡然吹起一点波澜，伏雁柏的瞳孔扩散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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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站起身，来回走了两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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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快亮了，暖阳照进屋里，可他的脸仍是一片死白，走动间如轻飘飘的纸人，唯有唇上沾得一点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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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地停下，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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