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徐三儿,更加多愁善感了。
“要不选上几盆好的,给县主送去?”徐三儿试探着问道。
宇文佑瞪了徐三儿一眼,很简短地道:“不送,兆头不好。”
第二天,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马球比赛只能压后。
宇文佑已经不像刚醒来那段时间似的,看到阴雨天就不舒服,反而越来越喜欢这种天气。看着雨水从不知名处凭空出现,冲刷这片天地,宇文佑觉得全身每个毛孔都舒张开了,惬意地呼吸着这片清凉。
徐三儿陪他站着,絮絮叨叨地说起小时候在乡村时的光景,毛头小子们不管什么天气都是闲不住的,下雨天也不例外。他们去河里摸鱼或是去池塘里捉泥鳅,趁着看园子的人在屋里休息,去摘人家的果子。一听到动静就赶紧跑,也有跑不掉的,被人家告到家里……
“你想家吗?”宇文佑问道。
“想啊,可我不敢回去。”徐三儿低着头道,以前他的朋友都是太监,大家都一样,所以并不如何在意对自己的缺陷。现在不同了,他经常随着宇文佑在外面行走,开阔眼界的同时也深刻地感觉到了自己和正常人的差距。这种差距,是再大的权势,再多的钱财也弥补不了的。
“我真看不上你这畏畏缩缩的样子,过段时间,你和我一起走,顺便去你家乡看看。”宇文佑直接下了命令,徐三儿将来要成为他的得力帮手,心里这道坎必须迈过去。
从京城到临沧并不经过他的家乡,宇文佑说的顺便肯定是要绕路的,徐三儿眼睛红红的,主子为他好,再要推拒就是不知好歹了。回就回吧,不亲眼看看家里人过得怎样,他这颗心总是安不下来。
“主子,您要离京的事情,跟县主说过了吗?”徐三儿忽然问道。
宇文佑一愣,怪道他